生活 / 2021年1月7日 星期四
（圖／Pexels）
04
說得很自信，但我內心其實有點慌。
曉楓……尺寸挺大的。
過去一個星期我的搜尋紀錄突然變得十分黃暴，Google的演算法大概以為我剛發現自己的性向，正準備找f0hJ*hAcrd91Fg8-U0YjBRO+FtV1Vzx(!f7C9-G1StNmgkfFR0人實驗。雖然我不是剛發現自己的性向，但這確實是我第一次要和人發生這種程度的性關係。
他生日的早晨我先下了床，要準備早餐，睡夢中的他咕噥了聲，滾到我的枕頭上，鼻頭動了動。
我被他的舉動逗笑了，彎下身親了下他的臉頰。
走進廚房拿出菠菜、蘑菇、培根和蛋，把蛋打進碗裡攪拌，想了想，我拿出紅茶茶葉和牛奶，準備煮些奶茶給他。
聽見他穿著拖鞋拖著腳走的聲音，我轉過頭對他笑了笑。
「早安。」他迷茫地說，從背後抱住我，親了下我的耳朵。
「早安。」我左手反手拍了拍他的頭。「生日快樂。」
他應了聲，懶懶地用臉蹭了蹭我的脖子。「蛋包？」
「嗯。」我順了順他的頭髮。「坐著等我一下？馬上就好。」
「好。」他慢吞吞地走到餐桌邊坐下，彎腰把頭枕在桌面上，側過頭盯著我看。xW&)JspZo)Cdty0SCMQNXMv6#cC_2CEsa6KMKr_D5g-I_WYL2F我輕笑了聲，把切好的料丟進平底鍋裡。
等我把蛋包和奶茶端過去的時候，曉楓看起來還是不大清醒，我把他的頭髮往後撥，按了按他的脖頸。
「還沒睡醒？」
「昨天有點沒睡好。」他說，有點靦腆地笑笑。「可能是太期待了。」
我失笑，把盤子和奶茶推到他面前。「失策了，我應該煮咖啡的。」
「不要，我喜歡奶茶。」他雙手捧住馬克杯，喝了一小口。「謝謝你起來準備早餐。」
「不客氣，大壽星。」
他在白天的反應總是有些遲緩，等我吃完早餐時，他的蛋包還剩下三分之一。
也許是感覺到我的視線，他抬起頭，眨了眨眼。「在看什麼？」
「看你好看。」我頓了下。「美學上來說。」
像是被我的用詞給逗樂了，他無法抑制地大笑起來，笑到發出彷彿哮喘的聲音，擔心他會被嗆到，我趕緊起身倒了杯溫水給他maw0Q%wAb-Hi%NVhk8l4n8OyRoS&VB&+O+#jBe7VHZ3=C!L$gH。
他用帶著笑意的雙眼看著我，捧場地喝了口水。
早餐過後，我帶著他去了他最喜歡的二輪電影院。
和我不同，曉楓很喜歡發現電影的過程，有時候他會連時間表也不查，直接到電影院看Xyrt+9IzW4M)B)Er@@gJlB%TaObtGN!GviU_^vWS*@TN%CoQ59接下來上映的電影有哪些，看心情選個順眼的直接買票，一開始我很不適應他這樣的作法，但陪他幾次之後也得出了幾分樂趣。
因為時間早，戲院沒什麼人，曉楓看著三個影廳接下來的排程，選了一部我們都WZmg%tqmXncsDjH0o2jTmjMJpf3i95MKKh)!4S9M+sQuiql^d9沒看過的小成本恐怖片，他沒看過是因為最近工作比較忙，我沒看過是因為我不看恐怖片。
我懷疑他是故意的。
「大家都說約會就是要看恐怖片。」他解釋，領著我到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，因為影廳小，這可以說是觀影體驗最好8KO+A-&+BM$VhHWjFg*oG1@rxUL-K_AJDIR&njY+(F+0q39-G$的位子。
但這是恐怖片，對我來說沒有觀影體驗可言。
「害怕的時候不要猶豫。」他張開雙臂，仗著影廳裡沒有其他人肆意地說：「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。」
我扶著額頭，忍不住說：「你在我面前真的是越來越不矜持了。」
他牽起我的手。「誰叫你對我這麼好呢？」
我搖搖頭，哼笑了聲。
（圖／Pexels）
其實我倒不是特別怕鬼，也不容易被鬼片的氣氛感染，但隨便一個jumpp%Fi6W*E#7C2OD&v1Qx-8=!di95uCX8!QUg$0t9hKJ-41GiJO# scare都可以嚇到我。不管是視覺還是聽覺突如其來的刺激，都能讓我全身一顫。似乎是覺得我的反應跟我平常的形象不合，曉楓沒事就喜歡邀請我和他一起看鬼片。
就算是平時我都很少拒絕他，何況是他生日。
在我不知道第幾次被嚇到的時候，曉楓把我的臉轉向他，親了下我的嘴角。
「會怕的話就別看螢幕了，看我。」
他的提議很誘人，但我揚起眉，刻意地把頭轉回去面對螢幕，他因為劇本被打亂而愣了下，#bOVN)P@bNFoDF_gBRimns$u640x6VuMXI!H-cUQsKB5-bH@S(不甘示弱地靠我越來越近，直到他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。
我悶笑出聲。「是誰說他看電影從來不分心的？」
「我沒分心。」他說，就以這樣彆扭的姿勢看完了整部電影。
事實證明他還真的有在看電影，事後還能告訴我他發現了那些向經典恐怖片致敬的彩蛋，反倒hKnJ4*&#p$WHG(0UdrrCK%*u3YWaqV1mU^(Y#&Uu*=Oj_pe*6T是我後半真的沒有在看電影，而是聽從他的提議在觀察他。
他專注時的眼睛特別好看。
如果我是個會畫畫的人，我想我能光靠記憶畫出他的臉。
三年說長不長，卻足以讓他在我腦中留下如此鮮明的印象。
之後我在百貨公司替他挑了幾件新衣服，再和他去了他之前一直想去的下午茶店。周遭有人的時候他總是比較拘謹，但至少他對人群的Qm(pec95AoA*9IgP)!(zDoscs$J24r$CM-Qj%S3A9nsZYs!3^q恐懼已經比以前要好了很多。
「我VrCkHlr&(f3aaGjg9%&^zpPIJI^mGvp&Y8bLwQLW-#NF9NdKUP之前有一陣子根本不敢出門。」買完菜回家，他突然用感嘆的語氣說。「當時根本沒想過我未來會能夠這樣一整天待在外頭。」
我不自覺收緊了握著他的手。「那時候你有什麼想去但沒去的地方嗎？」
「其實我本來人就挺宅的。Zh*dccbEo_KoMU_D65vK+yINpBG7&XvLpLDktP7hbPr7TRsXiA」他笑了笑。「想去的地方也不外乎就是戲院、書店、餐廳，其他地方我本來就沒有去的意願。」
「那……現在你都去過了嗎？」
「去過了。」他輕輕撞了下我的肩膀。「別擔心，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狀況都挺好的。」
心臟微微刺痛了下，我因為他的信任而感到高興，卻擔憂自己不值得他的信任。
我知道自己的擔憂沒有什麼理由。
「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就跟我說。」我用拇指蹭了下他的手背。「我現在工作時間比較好安排。」
他看了看周遭，確定沒有人注意之後親了下我的臉頰。「我知道，但大多時候我只想回家啊。」
家。
我心頭一熱，忍不住停下腳步抱住了他。
「冠宇？」他有些困惑，但還是回抱了我，輕拍著我的背。
「沒什麼。」我低聲說。「我只是開心。」
那一刻，我差點脫口而出要他別離開我。
回家後我為他煮了頓晚餐，飯後從冰箱拿出杯子蛋糕HIrt*)tj)PYEzeFndpdaPeJxVna&#ZIwf8XBpIvwW6toaSpK(!，插了根蠟燭，他玩笑似地說自己今年已經八歲了，不是一歲，然後吹熄了搖曳的燭火。
抬起頭時，他的表情有些靦腆。
我不知道他許了什麼願，他也不願意說，但從他看著我的神情，我多少能猜到他的願望和我有關。
「你……準0Qjn=+2xMS7T3m9i0$ZWBMex=ZgG$96EKk7xl1sDoj)VM9C$h%備好了嗎？」他問，擦去嘴邊的奶油，表情有些侷促。「如果沒準備好的話不勉強，像之前那樣就很夠了。」
我應了聲，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。「不勉強，我去洗個澡，順便……嗯。」
「啊，好，我去客房洗。」他蹦蹦跳跳地跑進臥室，又風風火火地跑到客房，慌亂的表現讓我反而鎮靜了下來。
等我披著浴袍走出浴室，他已經躺在床上，雙眼發亮地等著我。
我走到床邊，拉開了腰上的綁帶。
他瞪大眼睛，直直地盯著我看。「你——就這樣——」
「反正都是要脫的，倒不如不穿。」我說，在床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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