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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文/不乖倪懇

「我喜歡你的眼、喜歡你的嘴、喜歡你的完美俊臉。」
「你真的喜歡我嗎?又或只因我有一張神似韓國人的臉?」

他是青木,都Eq%RQSUqnSNKw4cKM(NVDmR6fJIq0U^daLQ@=ED)JEYSd%BMZG內某國立大學助理教授,年僅 30 的他,非但已取得師大博士學位,更有著一張俊俏而不膩的白面。

我與青木老師相遇於 2 年前一場學術研討會,他說自己剛好承接了一份國發會的研究專案,並準備針對臺灣高校教育進行研究,屆時還請多多指教。
當時的我,只是一匹渴望成為大學教授的初生之犢,想當然耳不會放過任何參與研究機會。
我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通封電子郵件,起初只談學術,逐漸我們話題延伸至彼此的生活模式、甚至情感狀態。


(圖/不乖倪懇)

青木老師,有一位交往 3 年的美籍韓裔的設計師男友。或許是因日本和美國有著 9 小時的時qOrnM3I&@#wzBhl6L9ZIOMYDeZOe-l$jh1zJMS2q8)P)0Cm*Qx間差距,也或許是職業差異而造成的思想差距,這讓兩個曾以為能永恆的戀人日漸疏離。

兩個月前,青木老師所任職的學校主辦了一場人文教育相關講座,正為了碩士論文忙得焦頭爛額的我,想著正好到市中心走走,說不定還能收集一些有利於撰稿題材。
會後,我碰巧在場外遇見了青木老師,他稱自己剛從學生家長那得到了一手凍頂烏龍茶,並邀請我到他家作客。

青木老師的小公寓十分凌亂,和平時給人整SHyh-TBzuWWKlC2UXi=0!GzVoJzcSwxvyc^o!i%yc%O79X82Kx潔乾淨的形象有著極大差異。青木老師家沒有傳統茶具,應該說青木老師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櫃上這首好茶。

午後八時,這間小公寓裡沒有酒,而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醉人氣息,似乎可以醉得不省人事。


(圖/不乖倪懇)

「青木老師,你還好嗎?」
「別叫我老師,叫我青木…哥哥。」

青木貼近著我吹了口氣,這時的他已像個醉漢。
不知道是誰降伏了誰,也不確定是誰邀請了誰。

燈被熄滅了,我們的衣衫也被逐漸退去。
此時,這個赤裸著的男人,已不配被尊稱為「老師」,他充其量只能被喚為「先生」。

年過三十的青木先生本該像個獵人,而此刻的他卻更好似隻訓獸,盼人憐憫、待望宰割。
人說日本男人不擅拒絕,我認為日本男人不只不擅拒絕,他們甚至不擅面對自己。口中的答案永遠模擬兩可,餓鬼假細禮。

青木老師半推半就地與我交換了靈肉,
不,此刻的他就如同這國度裡的男人,早已沒了靈魂,

他們只是一具具還稱得上溫熱的空軀泛表。


(圖/不乖倪懇)

2018.10,於日本東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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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文/不乖倪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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